手稿写于 3/16¹

“我发现写作容易陷入浮士德式的陷阱中，你看，有无这段话对文本的影响很大，而我只能给读者一种。”²

“确实如此。”

“更糟糕的是读者也会有一样的体验，他们在交流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解读是有限的，而他们只有一次第一次阅读的机会。”

“确实是一种折磨³。”

“于是我尝试创作出阐释自身不是什么的创作，这样，在任意时刻，我们都抱有它全部的可能性，因为可能性只会越来越少。”

“很有意思，这就是你最近在做的。那么你创作了什么？”

他给我的东西让我知道它不可能不是一部叫《天书》的装置艺术，自然也不可能不是《地书》（也许也有《人书》？我觉得应当有这个作品，至少以后会有）。

“那么你认为它不是什么呢？”我问我的朋友。

“很显然，它什么都不可能不是嘛！”

我部分同意他的说法，因为这是一张白纸，所以这不可能是什么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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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此为该鲜花的第二版，第一版讨论了读者的差异如何影响作者写作，现在我们知道它不是这样。↩︎

2. 此不是对任何文艺创作的批判，包括我朋友的白纸。↩︎

3. 此不会使你每秒受到 200 凋亡损伤。↩︎